“来了，马上下来。”
许秀芬不是一个人，旁边站着一位姓吴的大妈，两人提着菜篮，立在楼前的树荫下，仰头望着她。
“不着急，我们在这等你。”
冯小小答应一声，把手擦干，提起菜篮，关上门，快步往楼下走。
经过罗爱莲家门口时，就见她端着一碗稀粥，倚着门框，正在吃早饭。
看到冯小小，她对着旁边用力“啐”了一声。以示不屑。
冯小小咬紧牙，竖起眉，朝她挥挥手掌，罗爱莲立刻惊叫着缩回了屋里。
冯小小冷哼一声，挺直腰，扬长而去。
到了楼下，冯小小和许秀芬二人汇合，浩浩荡荡杀往菜市。
许秀芬挽着冯小小的手，笑眯眯地道：“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抓紧时间把菜买了，要是再晚点，得晒出一身臭汗。“
许秀芬今天的头发收拾得清清爽爽，只是因为要去菜市，仍然穿着她的白色短袖衬衣和粗布棉裤。
冯小小没有看到李小莉，笑着问：“小莉怎么没跟着一块？”
“开学了，天天和同学在一起，今天一大早约着去新华书店了，完了还要去公园玩。”她抱怨道，“有了同学，就嫌弃我们，不想跟我们一块出门了。”
吴大妈倒是很理解：“人家小孩子当然愿意和同年纪的玩，天天跟着我们，那不成小老太婆了。”
她转过脸看着冯小小，不住夸奖：“小冯，你这瘦得脸盘子都显出来了，要是在路上碰到，我都不敢认你，说话做事斯文秀气，说你是老师，绝对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