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琨未及答言,吴新、陈禄二下人随同走回。邱义也装作主人间话已完,躬身送出。
马琨和陈业同是打着钱应泰旗号前来拜寿,陈业先到,知宾不会不知,未听提起,几次想要打听,又恐陈业藏私狡猾,所说不实。邱义来时又再三叮嘱,此去莫家,话要少说。
移居水竹厅后,本想向下人探询,又因借口着人与店中送信,支开陈禄,不便再问。以为无关紧要,就此放过。
其实陈业打的是一娘旗号,并未提是钱应泰门徒,一到便被留居竹林宾馆。他是谦和自重,知主家下人正忙,一则生客新来,不便差遣,更恐马琨不知轻重,得信追去误事。好在事先约定,事由己办,功由他分,自己原可便宜行事,无什交代不过。只消当晚或明早见着莫老,觑面把话说到,得了允诺,立可如愿以偿。纵使马琨心中见怪,至多赔几句话,有何妨碍?便安妥当心,住在宾馆以内,与同居诸客周旋聚处,还自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