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路过岱山。
阮若菱突然起了兴致,拎着两坛酒,爬上了山顶的凉亭。
“聂隐,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谢谢。”
“我不放心你。”
“呵,你还怕我寻短见,或者逃了不成?放心,我现在无比惜命,不会伤害自己的。何况下山的路也就这一条而已。”
聂隐说不过,答应在山脚下等她。
天地之间,白雪皑皑,月明星稀,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隔一个多月,阮若菱终于掏出了铜镜,立在桌面。
等殷苓的时候,她一杯酒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
她特地选了最烈的酒,可喝了一轮,还是没有醉意,只是控制不住地想找人说话。
忽然想起什么,她嗤笑了一声。
“之前还说一起来岱山看月亮的。呵,又骗我。”
“谁?”
殷苓的声音终于传来。
阮若菱把镜子拉近,不知是不是错觉,殷苓看起来好像瘦了。
而殷苓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消瘦?是不是沐宸欺负你了?”
阮若菱绷了好久、古井无波的心弦,突然被轻轻触动。
这一路上,一直避免去想、去提的那个名字,再次传入耳中。
她鼻子一酸,在真正关心她的人面前,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殷姐,我跟沐宸分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阮若菱抽噎着,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