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川便迈步进门,院子里,渔子正在煮茶。
进门之时,左春树便传音问道:“陈黄庭到底是真变节还是假变节?”
左珩川一笑,反问道:“刘景浊怎么跟你说的?”
左春树弯腰蹲在炭盆旁,“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战场上碰见,别手下留情便是了。我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了,但我得要个确凿答案。娘的,本体也不出来,这家伙越来越招人嫌弃了。”
左珩川一指北边儿,笑道:“山中炼体呢,估计这会儿快死了。”
左春树一愣,“炼体?怎么炼的?”
左珩川想了想,问道:“晓得揉面吗?越揉越劲道。刘景浊拿自己当面了,一遍一遍将肉皮撕下骨头打碎,又一遍一遍复原,几乎每一炷香一次,已经接连好几天了。”
揉面,倒是个很形象的比喻。
左春树本就身形高大,蹲着也是很大一只。
他抬起头,脸皮抽搐,“大概有多疼?”
左珩川神色古怪,“想试试吗?”
左春树猛地起身,“试试,我倒要看看什么炼体,能把自个儿往死里整。”
左珩川只是屈指一弹,一道灵气光束当即没入左春树眉心。
然后,那般高大的左春树猛地俯身,蜷缩得像是一只虾米,只是没喊出来,也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