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孩子愿意跟她玩耍——直到去年嘉兰布莉安搬到隔壁前,也不曾有任何能被称为朋友的人。
她远比普通的少女独立。
不会请求帮助,更不会渴望拯救……此刻的她也绝不想被任何人怜悯。
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咬得嘴唇出了血,嘴里的苦涩是无望的滋味。
她静静跪在地上,两眼呆然看着神父的麝木椅。冷漠的大理石地砖不会讲道理。就连立柱上的镶嵌玻璃灯,也无法温暖她的皮肤。
与其说无望,不如说还在等待着。亦或,只是不能回去而已。
在灯光所及之外,有什么东西在几排长椅后的阴影中搅动着。卫兵早已离开,修女和十字枪的近卫也不再在高台上。
而安缇诺雅俯首望着地毯,神父只是则从高处吊着眼瞥她。
谁也没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藏身此处。房屋角落,一对眸子在黑面巾上亮着光。
“——不过、”
教堂内是寂静的。连从窗口挤进来的微风也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