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处心积虑将搬迁安排在孔昊回国的同一天的,可既然孔家有急事,那我也别无他事了。
我叫了庄盛和单喜喜来当苦力,三人跟入室盗窃似的回到了我之前视之为家的孔昊家中。几年的光景,我的行李并不仅仅那两只仓皇拖走的行李箱。更何况,我还有大金和小金必须拖走,既然我接手了它们的后半生,就不能置它们于不顾。
庄盛环顾着房子:“我的沁哟,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啊,这孔某人同样不容小觑啊。我说你怎么放不下他呢,换了我,也我放不下……这房子啊。”
单喜喜代言我:“放屁!这房子和毕心沁和孔某人的感情比,还不如个屁!”
庄盛怂了,眼神儿跟小鸡似的:“我不就那么一说么,你还当真啊。”
然后,单喜喜鞋也不脱就踩上了床,留下两组清晰的鞋印,继而她又踩上床头柜,极尽所能地朝高处的墙壁上狠狠吐了口口水。我和庄盛双双看傻了眼。
单喜喜泄愤地:“哼,丫不是洁癖么?这就够他喝一壶的!”
庄盛无比崇拜地:“高!实在是高!”
出门前,我趁单喜喜不备,用力将床上的鞋印掸了掸。我自认为从未伤害过孔昊,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我和单喜喜吃力地搬着鱼缸,庄盛则负责我大大小小的七个包,整个人挂得像棵圣诞树。我咬着牙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