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是逐渐走向腐朽的味道。
“您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她闭上眼,这一瞬间,她好像小时候躺在丽嫔怀里一般安心。
“等我们走了,轶城的府尹会护着贺家,你们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怕,也不要让二舅再卖三表姐了,那什么鸿爷不是好东西,我夫君会解决他的。”
她不舍至极,但最终还是松开老太太:“您要好好吃药,不要太忧心别的事情,等以后有空,我会再回来看您。”
贺老太太拉住她:“你要走了?你不留在这里?”
云鲤摇头:“我的家不在这里。”
贺老太太沉默了。
良久,她一把拉回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云鲤咬住牙不去追,只抬手擦了擦眼泪,把鼻腔中的酸楚全部憋回去后,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脸色,气势如虹地进后院找那穷凶极恶之人了。
“魏—玉—章!”
都是些聋仆哑侍,云鲤倒也不怕暴露,关上门就直呼前朝太子尊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卫璋正在饮茶,见她气汹汹冲过来,放下茶杯把人拢到怀里:“怎么了这是,又是谁给我的小夫人受气了?”
其实正厅也布着暗卫,云鲤和贺老太太说了什么都有人禀告给他,有没有受气,他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