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在上天的分儿上,不要去吧!您有生命危险。”
“乡长先生,”主教说道,“仅仅担心这一点吗?我在这世上,不是守护自己的生命,而是守护灵魂。”
只好听便。他动身了,只带着自愿当向导的小孩。他这样一意孤行,在当地引起纷纷议论,也让人为他提心吊胆。
主教不愿带他妹妹,也不愿带马格洛太太同行。他骑着骡子穿山越岭,没有碰见一个人,平平安安到达他那些“好朋友”牧民家中。在那里,他逗留半个月,讲道,行圣事,传授知识,开导思想。要离去的日子临近了,他决计要以主教的身份做一场感恩弥撒,并同本堂神父商量。可是怎么办呢?主教没有祭礼的服饰啊!能供他使用的只有乡村寒酸的圣器室,从里边找出几件镶着假饰带的破旧花缎祭服。
“没关系!”主教说道,“神父先生,不妨宣告礼拜天做感恩弥撒。到时候会有办法。”
于是又到周围的教堂去寻找。那些穷苦教区把最华丽的服饰集中起来,也不够让大教堂的唱诗班穿戴得像样些。
正在为难之时,忽然有两个骑马的陌生人,给主教先生送来一口大箱子,放到本堂神父住宅门口,当即就离去。打开箱子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件金线呢祭披、一顶镶有钻石的主教法冠、一个大主教用的十字架、一根精美的法杖、一件件法衣教袍,全是一个月前从昂布兰圣母教堂的圣器室抢走的。箱子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克拉瓦特送给卞福汝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