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酒馆里向来就不缺人。
而正因为这几日乃火云菇出产旺季,所以酒馆内更是人山人海。
只不过,往日里这些各怀鬼胎的家伙全都是窝在自己的位置,看外界从来都是偷瞄。
今日,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朝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一张方桌,坐着四个人,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正南方的是一身紧身束衣,笔直端坐的大眼壮汉。
手里握着个铁质圆球,一用力,那么厚的东西竟然被顷刻捏扁,随后又一用力,从另一个角度再将其捏回了正形。
铁球在其手中像是个孩提泥塑一样随意把玩。
生猛得很!却在众人眼里稀疏平常。
坐于其对面的是个穿着一身灰衣长袍的儒生,愁眉不展,拨弄着手边酒碗。
实在是搞笑,这地方读书人来干什么?写诗传唱吗?
左边坐着的那人捉摸不透,身上之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极为杂乱,上身一件墨绿汗衫,下身却突兀地穿着件虎皮短裙。
全身挂满了东西,什么玉坠、木牌、葫芦、短笛,像个捣腾破烂的野路子。
右边的人更是震碎了所有人三观。
这家伙居然取出个盆当众洗起了脸,不仅如此,而且还拿着一堆东西在自己脸上扑粉,让人忍不住想拿刀子上去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