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只需照常每日送上拜帖就是。”王敦自斟自饮,不疾不徐地缓声说道。
钱凤兵听得王敦如此回复,前一秒有些许吃惊,后一秒又把张大的嘴巴慢慢闭了回去。
“大哥,我们现在这样等下去还有意义吗?靳准他现在贵为大司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恐怕他不会愿意再与我们有分毫关系;再者,若我们一味逗留下去,恐怕依靳准所言,会招来祸端的……”钱凤兵忍不住还是把心中的疑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焦急。
王敦并未抬眼看钱凤兵一眼,依旧低头摇晃着酒杯,看着挂杯的好酒,自是一副满意的神情。随后,“噹”的一声,他把酒杯掷地有声地用力地放置在桌上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在赌,赌他靳准是一个‘聪明人’;如若真的一如他所说的那样将我们当敌国细作来处置,那他就不是靳准了……现在他依然还躲着不见我们,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罢了。”
……
此后,钱凤兵依旧日日去靳准府上送上拜帖,却依然未见靳准真的把他们当细作抓起来。
日子一如既往地这样过着,钱凤兵每日唯一的差事就是去靳府送拜帖,然后转身走人去打发余下的一整日的时间,他心里只是盼望着能早日 结束这样徒劳无用之举,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王敦的这场“赌局”,只希望早日回家与娇妻曲儿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