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范仲淹突然暴怒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看着陈庆之怒道:“此乃国家大事,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分辨,老夫一片赤胆忠心,官家他也是看得到的。”
“看得到又如何?”陈庆之咬牙挺道:“只要范师触动了那些大家族的利益,还不是一样被赶出东京?依我看,只要官家在位一天,这大宋就永远不会有变革那一天。”
“你……”陈庆之的话若是流传出去,已经是大逆不道之言,只是他说的却跟范仲淹心里想的高度的温和,只不过他是说了出来,而自己却是永远地憋在心中。
那一刻,范仲淹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目光呆呆地望着案几上的条幅,上面放着的乃是自己警示自己的那两句话,只是如今看来,却显得这般的讽刺,自己还想能为大宋奉献自己的力量,只是大宋却已经不再需要了。
书房里一阵难言的沉寂过后,范仲淹终于开口问道:“那依你看,老夫接下来倒是该如何是好?”
“哼,官家不想见到范师,又没理由害死你,所以只好把你调过来调过去的,我要是范师的话,立刻上奏官家,直接告老还乡,若是不准,便称病不出家门,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