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原形毕露,不再端着虚伪的假和善,李秋水暴躁地扯了把领口,这他奶奶的茅草屋也不凉爽呀。
见范春良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才又重新坐回到石凳上,“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今年的赋税政策下来了,靠山囤闹灾三年我也记挂在心呢,所以这三年都是乡里承担了你们的赋税,而今听说你们有可以早熟的水稻,屯子里也有了井水,温饱问题已解决,所以,今年的赋税池里正就把之前三年的一并算上吧。”
“赋税?”
池鱼倒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
“哎呀,天爷啊,咱们可拿不出赋税呀。”
“是呀,是呀,这不是要人命吗?这灾年都没过去呢,哪里有银子交税呀。”
“里正,池里正,快想想办法呀?”
听着人们焦躁的声音,李秋水的心终于愉悦了些。
对面的奶娃娃和她黑沉着脸的爹都一言不发,李秋水起身,拍了拍并无灰尘的衣袍,看向齐老头:“齐老先生呀,虽然说你已赋闲下来,可毕竟齐家世代是这靠山囤的里正,这次赋税你协助池里正完成,别的地方限期十天,咱们就八天吧。”
“啥,乡大夫,这怎么可能?咱靠山囤的现状您可都看见了,这老天爷还跟咱闹着天灾呢。别说八天了,就是八十天也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