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再一转:“但这事,确实跟容信没有关系,不该由她来赔钱,这一点你们心里要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能够明辨是非。”
那些红了的脸庞,更红了。
那些女生再三向保洁阿姨保证会杜绝外卖进宿舍之后,谁也没再好意思接那四百块钱。送外卖的小哥受到保洁阿姨的怒火牵连,心虚地骑着小电摩悄悄跑没了影。
人都散了,最后只剩阮桎言跟容信。
两人干站着,容信背靠通风口,从走廊尽头吹过来的风掀起她的衣角,空荡荡的T恤贴紧了腰线,跟田边摇摇晃晃立着的稻草人似的瘦。
额头上还绷着万年不变的发带,今天是深蓝色的款。
她心绪起伏不定。从一开始打电话怕惊扰到他的小心惶然,到被他看到窘境时的一丝难堪与尴尬,再到后来见他替她扳回一局的雀跃,和现在的相对无言。
在发酵的暧昧,亦真亦假的恋情。
“你怎么会想到去找保洁阿姨?”沉默片刻,容信只干巴巴地问出了这几个字。
“上次我来蔷大听讲座,走在路边听见几个保洁人员一起在抱怨楼道里没吃完的外卖很难清理,学生屡劝不听。你今天一提,我自然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