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显东行动不方便,张家所有的门都没有门槛。
轮椅轱辘声响起。
阿青攥紧剪刀死死地盯着门口。
张显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张视死如归的脸。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能瞧出不妥,可是新郎官哪有不被灌酒的。
张显东有些周正的脸驼红着,“阿,阿青……”
瘫痪多年,上床下床这种简单的事,他早已习惯自如。
床上刚塌陷下去一块,阿青万分惊恐地尖叫起来,“你别过来!”
“阿青?”张显东被尖叫声刺激得楞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儿子,还愣着干啥!”张母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先把房圆了再说,花五万块娶的媳妇,不修理明白了怎么行!”
“妈!”张显东有些生气,“我这么大人了,您怎么还听儿子的墙根啊!”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腿脚不好,万一再让她欺负了去!万一她再不从!”
阿青靠着墙角剪刀已经亮了出来,直接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