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端着杯盏的手,稍稍一滞,终是抬了眼,看向苏幕。
恰,苏幕的目光正好落过来。
四目相对,各自肚肠。
“苏千户可真是心细如尘。”顾西辞放下杯盏。
李璟想了想,“委实有些道理,那……下次本宫再来找你。”
“奴才告退!”苏幕行礼,躬身退出亭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一道目光始终追随。
离开御花园,苏幕拐过两条宫道,才在僻静处站定。
“爷?”年修诧异,“您这是怎么了?”
苏幕冷着脸,“这小子不简单!”
“瞧着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年修道,“左不过寻常人听得东厂,哪个不是面色大变。奴才刚刚远远的瞧了一眼,觉得他好似……”
苏幕闭了闭眼,冷风吹得身上冰凉,脑子的纷乱渐渐平静下来,终是睁开眼瞧着不远处的琉璃瓦,“出身将、军、府,心无畏惧也是理所应当,我只是、只是有种怪怪的感觉,瞧着他便有些忐忑不安。”
“爷,您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年修诧异。
苏幕点了一下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不安,心内有些乱,尤其是对上顾西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