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之后,公羊戟看着眼神明显已经起了变化的绉沉云,接着说道:“说昔日巴山剑场是他造就的也不为过,在我看来,他既然能够造就一个巴山剑场,哪怕今时不同往日,巴山剑场山门破灭,失却了很多助力,但再造半个巴山剑场也不是问题。所以这哪里是什么人质的问题?这是公羊初心前程的问题。”
“我们这些老朽,这些可怜的家业,和这些后辈的将来相比,有多少值得珍惜的?”
当公羊戟这句感慨响起,绉沉云的背心出了些汗珠。
位置再高的人也容易一叶障目,当换了一个视角去看的时候,事情便真的彻底不同。
“我将绉溪送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绉沉云急切起来。
绉溪是他的第三子,同样也是绉家年轻一代修行者中最有希望有大成就者。
公羊戟笑了笑。
来不来得及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反正公羊初心已经跟随在丁宁的左右。
他现在所奇怪的是,从南泉诸镇离开去胶东郡,按理最快的依旧是水路,只是丁宁等人却似乎没有任何走水路的打算,那他们到底要如何走?
一声沉闷的雷声在云端响起。
远处的水泽里骤然升起许多团乌云。